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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富禄

马富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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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门寺

【1934年蓓开唱片2面】

金少山饰刘瑾、马富禄饰贾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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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头段)


 众 人:(白)哦!
 刘 瑾:[引子]腰横玉带紫罗袍,赤胆忠心保皇朝。
     [定场诗]四海腾腾庆升平,锦秀江山属大明。
         满朝文武尊咱贵,何必西天拜佛成。
     (白)咱家刘瑾,表字春华,乃陕西延安府的人氏。自幼儿进宫侍候老王。老王爷晏驾崩,扶保正德皇帝登基,明是君臣,暗似手足的一般。太后老佛爷十分宠爱,认为御儿乾殿下,封咱家九千岁之职。我说这个桂儿啊!
 贾 桂:(白)诶!怎么着您呐?
 刘 瑾:(白)你瞧咱们爷们儿这个脸儿,可就够瞧的了吧!
 贾 桂:(白)这敢情!您这会儿称得起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了,这阵儿谁还比的了咱们老爷们儿呢!
 刘 桂:(白)啊哈哈哈哈!
 刘 瑾:(白)我说这个桂儿呀!
 贾 桂:(白)喳!
 刘 瑾:(白)我问问你:昨儿个,太后老佛爷晚膳后,传下一道秘旨,今天要到法门寺,亲驾拈香,我叫你预备銮驾,你这个銮驾,倒是给我预备齐了没有啊?
 贾 桂:(白)銮驾都给你预备齐了,就候着您老人家请驾里呐!
 刘 瑾:(白)耶?照你这么说,銮驾齐备多时啦?
 贾 桂:(白)是啊!可不是齐备多时了吗!
 刘 瑾:(白)猴崽子!你嘚儿会当差啊!
 贾 桂:(白)那什么话呐!不会当差,敢在老爷子您手底下吗!
 刘 瑾:(白)好!候着咱家请驾呀!
 贾 桂:(白)是啦!

(二段)


 宋巧姣:(白)冤枉!
 众 人:(白)喔!
 刘 瑾:(白)桂儿啊!
 贾 桂:(白)喀。
 刘 瑾:(白)外头什么事情,这么鸡猫子喊叫的?
 贾 桂:(白)奴才不知道啊!
 刘 瑾:(白)你倒是嘚儿瞧瞧喀!
 贾 桂:(白)这。校尉的!
 众 人:(白)有!
 贾 桂:(白)什么事,这么鸡猫子喊叫的?
 众 人:(白)有一女子喊冤。
 贾 桂:(白)候着!
 众 人:(白)喳!
 贾 桂:(白)启千岁,有个民女儿喊冤。
 刘 瑾:(白)怎么着?民女儿喊冤。
 贾 桂:(白)这!
 刘 瑾:(白)没有她的父母官吗?
 贾 桂:(白)有她的父母官她不去,那怎么着呢!
 刘 瑾:(白)怎么跑这来冤来了?
 贾 桂:(白)说的是呢!
 刘 瑾:(白)谁叫她来的倒是?
 贾 桂:(白)奴才不知道啊!
 刘 瑾:(白)来啊!
 贾 桂:(白)喳。
 刘 瑾:(白)推出给我杀了!
 贾 桂:(白)是!校尉杀了她。
 太 后:(白)且慢!
 刘 瑾:(白)哎!你倒是听点儿旨意呀!
 贾 桂:(白)嗻!
 太 后:(白)大佛宝殿,哪有杀人的道理?看看女子有状无状。
 刘 瑾:(白)这!我说桂儿啊!
 贾 桂:(白)怎么着您呢!
 刘 瑾:(白)这佛殿上好杀人吗?
 贾 桂:(白)说的是呐!
 刘 瑾:(白)谁的主意?
 贾 桂:(白)奴才不知道啊!
 刘 瑾:(白)这是嘚儿胡闹吗?
 贾 桂:(白)这!
 刘 瑾:(白)简直的!
 贾 桂:(白)是!
 刘 瑾:(白)瞧瞧女子身旁有状子没有!
 贾 桂:(白)是!
 刘 瑾:(白)去!
 贾 桂:(白)这!校尉的!
 众 人:(白)有。
 贾 桂:(白)过去搜搜女子身旁有状子没状子?
 众 人:(白)有状啊!
 贾 桂:(白)有状子?有得!这是嘚儿诚心打官司来啦啊!启千岁,她有状子!
 刘 瑾:(白)她有状子?
 贾 桂:(白)喳。
 刘 瑾:(白)小子你的差事来了。
 贾 桂:(白)奴才有什么差事啊?
 刘 瑾:(白)跪在丹墀,高声朗诵,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念,念与给太后老佛爷与咱家听。
 贾 桂:(白)这!
 刘 瑾:(白)去!
 贾 桂:(白)是!
 刘 瑾:(白)你倒是嘚儿喀呀?
 贾 桂:(白)奴才这儿不是喀呢吗!
 刘 瑾:(白)你这差使越当嘚儿越回喀了!
 贾 桂:(白)没有啊!
 刘 瑾:(白)不带你来,你嘚儿的要跟着!来到这,有这么点儿小差事,你就嘚儿跟我蹭棱子!
 贾 桂:(白)没有啊!
 刘 瑾:(白)念吧,猴崽子!
 贾 桂:(白)这!具,具……
 刘 瑾:(白)哎,我说!
 贾 桂:(白)啊?
 刘 瑾:(白)你吃饭了没有?
 贾 桂:(白)饭么!怎么不吃呀!
 刘 瑾:(白)使点儿劲儿念呐!
 贾 桂:(白)点儿劲?这!“具上告状女宋巧姣求雪夫含冤事”啊!
 众 人:(白)喔!
 刘 瑾:(白)照这个劲头儿你往下念!
 贾 桂:(白)是!“窃巧姣系郿坞县学庠生宋国士之女,许自世袭指挥傅朋为妻,尚未合卺。忽闻氏夫身遭飞祸,赶即查问起事的情由,方知氏夫因丁父忧,尚未授职尚未授职,现已服满,前往各处谢孝。经过孀妇孙氏门前,无意中失落了玉镯一只,被孙玉姣拾去。时有刘媒婆,从旁窥见,藉此诓去玉姣,绣鞋一只,命她儿刘彪,在大街之上向氏夫讹诈,因此二人争斗一处。当经刘公道解劝,并未公允,随即各散。彼时又出孙家庄,黑夜之间刀伤二命,一无凶器,二无见证,无故将氏夫拿到了公堂,一味刑求,暗无天日。氏夫乃文弱书生,不堪痛楚,只得惧刑屈招,拘留监狱。巧姣一闻此言,惊骇了一场,家中只有亲母一人,衰朽卧病。是以情急,谨依法律规定条律,具状上告,伏求俯准,提案讯究,务得确情,以雪奇冤,而重生命,则衔结之私,永无既极矣。谨状”啊!